叛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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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徒
越過層層帷幔，室內暖氣飄飄，不會很冷也不是很熱，濕度適中，空氣裏是淡淡香薰。
六角燈罩散發出暖光，安靜地讓人不由彌漫起睡意。
尋芳的心臟一直在胸腔裏砰砰打鼓，前方的薄紗後方就是暖池，透過紗簾下擺便可以看見池緣邊，水波恍恍，還有玫瑰花瓣飄落在暖池裏，輕細的劃水聲。
或許是因為太過安靜，尋芳心頭不禁疑惑重重，陛下與娘娘都會不會太安靜了些？
終於，她來到薄紗前，將手中托盤放下，屈膝跪下在沈香木板上，閉了閉眼睛，深深吸上一口氣，屏息沈氣，最後緩緩吐出，開口道：“奴婢尋芳，參加陛下與娘娘。”
氣氛沈默一會兒，尋芳不由有些微微遲疑，她咬了下唇，再重覆一遍：“奴婢尋芳，參加陛下與娘娘。”
忽然，刷啦一聲水花聲，一道沈穩的男聲穿過帷幔：“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
尋芳心頭一沈，喘了口氣，端盤起身，將帷幔掀開，眼簾低垂一直看向地面，踱步於瓷白玉石，熱氣從水池上浮出，她走到暖池邊再次跪下，將手中托盤放下，垂首於這玉石面。
嘩啦嘩啦的出水聲，尋芳下意識將頭低的更下。
只是，低頭的那一瞬間，她看見一晃而過不著寸縷的肌膚，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，滴滴啦啦的水滴順著而落，白玉面，珍珠水，奢華而昂貴。
“你這婢子有意思，過來。”
男聲低沈而戲謔，尋芳心頭到底還是慌張起來，雙手纂拳放在膝間，一楞瞬間，下顎便被足尖擡起。
尋芳一瞬瞪大瞳孔，承德帝立足與她面前，墨發披散，眉眼帶笑，水珠順著面頰滑落，五官堅毅俊美，墨黑的眸子裏含過不拘的笑意，他只隨意扯過件浴衣懶懶披上，極具力量感的身軀，高大而俊美得仿佛天上的太陽。
尋芳微微張開嘴，更不由有些被眼前的帝王所晃神，原以為的壓迫與害怕微微松動，或許是因為眼前的承德帝太過平和，此刻的氣氛讓她莫名有些卸下緊張。
承德帝卻挑了挑眉，隨意掃了眼這個木訥的婢女，足尖移去，淡道：“倒是眼生，德妃什麽時候有個這樣的婢子。”
“奴婢是近日才被安排為娘娘的貼身婢子。”尋芳回道。
“德妃讓你過來？”承德帝漫不經心地問了句，尋芳趕忙道：“是，奴婢過來服侍陛下與娘娘。”
承德帝鼻音輕哼，尋芳暗暗松下口氣，可下一瞬，她嚇得沒差點失去禮—
“到池子裏去。”
“陛下？”尋芳都顧不得失禮，慌亂擡首，聲音更是微微變調。
“還楞在這裏做甚，需要朕教你脫衣服不成？”
承德帝不鹽不淡的聲音卻宛如驚雷落入尋芳耳內，她瞪大了雙眼，急忙解釋：“陛下恕罪，“奴婢不過一介卑微奴仆之身，怎麽去沾染暖瀅池這般聖地？奴婢只是前來服侍陛下與娘娘二人沐浴！”
尋芳還刻意加重“只是”二字語氣。
承德帝不由輕嗤一聲，大抵是因為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婢女過於有趣，他眼神玩味地撇過尋芳，語氣帶上幾分刻薄的諷刺：“服侍朕與德妃？你這個婢女當真是有趣，朕剛問你可是德妃讓你過來，你自然回應，既然德妃讓你過來，你還不知道德妃的意思？”
“莫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？自持清高？”承德帝漠然地瞧眼尋芳，“區區一介婢子而已。”
而尋芳是臉都嚇白了，著急解釋：“不，陛下，不是的，奴婢真的只是來服侍您與娘娘！”
“呵，那你告訴朕，你家主子人呢？”承德帝冷笑道。
“娘娘不是與您……”尋芳啞然止聲，她來這裏也有這麽久，哪裏有見到德妃本人？
偌大的暖瀅池也僅有承德帝一個人而已！
可是，慶雲明明是告訴她，說是德妃親自安排自己過來來服侍陛下與她啊……可是…眼前也只有陛下一個人……
怎麽會這樣？慶雲為什麽要騙她？！
尋芳只覺得心臟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，她無措地搖了搖頭：“陛下，奴婢真的沒有其他心思！奴婢是聽從娘娘的旨意過來-”
承德帝不耐煩地打斷尋芳，“哼，不必強求。魚水之歡，講究‘情願’二字。朕不喜歡勉強！”
話語間，承德帝的視線冷冷地盯住尋芳：“好一個滿嘴謊話的丫頭！既然你說是德妃讓你過來，怎會不知道自家主子何意？還不知道自家主子行蹤？如今在朕這裏顛三倒四，欲蓋彌彰，就算是要服侍朕與德妃二人，你何必挑這個時候出現在朕面前！”
“無禮的丫頭，可是想背信棄主！”承德帝嘲諷擲去一眼，口吻卻一點不在乎，確實，他輕飄飄一句話，滿不在乎的態度，就足以決定這個丫頭的生死，而他選擇將此視而不見。
尋芳已然滿頭大汗，竭力哀求道：“陛下，奴婢絕無此意！奴婢是受命前來！”
承德帝不由得皺眉，眼帶狐疑地盯住眼前這個惶恐不安的婢子，對方神情不似做假，倒是讓他覺得奇怪，左右一想，便明白這其中的來來繞繞。
他淡漠地瞧過一眼尋芳，德妃身子不適他便讓她回殿內先去歇息，一個人處在這個暖瀅池過於無聊，本以為眼前這個婢子是德妃安排過來給他解悶，結果不過是個可憐又蠢笨的。
承德帝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又耐心的皇帝，而這個婢子的所為讓他也當真是不快，處死這個婢子只是一句話的事情，只不過，他並不想就這麽簡單地放過這個婢子。
思考間，他勾了勾唇，希望這個婢子或能給他提供點新鮮的趣味。
“…還請陛下明鑒，奴婢不敢有任何異心！”尋芳苦苦哀求道，承德帝一揮手，她立即噤聲，唯恐多說多錯，更憂心承德帝下一刻就會將她所處決。
“既然你是來服侍，那麽朕給你這個機會。”承德帝淡笑，轉身便向水池那邊過去，尋芳連忙謝恩，端過托盤趕忙跟上。
承德帝將身上這件浴巾一解，尋芳趕忙接過，垂眸屏息間還是目睹皇帝的背後，顆顆豆大的水珠順著緊實的肌肉滑落，裸露在外的肌膚在燈光中隱隱泛著茶色光澤，每一寸線條都恰到好處，一舉一動更蘊含力量的美感。
尋芳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，從小到大她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接觸，更無需談及現在，她正在為這世上最為尊貴的主人所服侍。
承德帝擡足步入水中，修長兩手臂橫在池緣邊，他撇過眸，毫無意義的一眼卻直直擊穿尋芳的心靈，她端著托盤，就這麽楞在原地。
承德帝覺得有些好笑，擡起一手將前發捋到後頭邊，半支住腦袋，嘴角上揚道興味弧度，他勾了勾手指：“過來。”
尋芳趕忙回神，下意識吞咽下口口水，雙膝跪地，將一旁的瓷碗取過，雙手浸泡在這香氛水之中，取過巾帕擦拭，便開始為承德帝按摩肩背穴道。
承德帝輕輕發出舒適的喟嘆，閑聊般問尋芳：“你在德妃這裏呆了多久？”
“奴婢服侍德妃娘娘已有兩年。”尋芳一板一眼地回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承德帝的表情。
“兩年？”承德帝有些驚奇地遞過眼尋芳，意味深長地笑了下：“那你還不錯，能在德妃身邊服侍，還能待上一年多都算是老人。”
尋芳想起那些被受折磨的婢子，一張張慘死的面容還歷歷在目，她顫了口氣，謹慎道：“奴婢還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，不敢以前輩自居。”
“呵。”承德帝被逗笑，喉腔裏發出悶悶的笑聲，“你很有趣。”
尋芳不明所以，只好陪著笑臉，但承德帝似乎對她越發感興趣：“朕覺得你有些眼神，今日二皇子生辰宴上是你給德妃解得圍？”
“陛下言重，娘娘不甚酒意，奴婢只是盡自己職責所在。”尋芳正說著間，忽然，手臂被迫一拉，她嚇得驚叫一聲，撲通一聲水花作響，她跌落水裏。
尋芳嚇得冒出水，又被迫咽下好幾口水，絕望之間，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腰肢，求生的本能迫使她趕忙抱住身前人。
寬厚的胸膛將她貼住，而身上這件單薄的衣衫已然濕去，露出內裏的底衣，發髻松開，墨色的長發如深海海帶彌漫池水。
慌亂不安中，尋芳擡首對上一雙玩味眼眸。
承德帝擡捏住尋芳的下顎，拇指用力往顏面抹去，一道不重不輕的力度拂過她臉頰的水漬，尋芳眼簾一閉一睜間，她的大腦已然空白。
修長的眼睫毛上還帶著細細水珠，她訥訥地盯住承德帝，而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眸映射出此刻她茫然而無知的神情。
承德帝低低笑了聲：“眸下一墨點，當真是點睛之筆。”
“很美。”承德帝溫柔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尋芳，語氣輕緩，柔情似水的眼神幾乎要讓人給溺亡。
彌漫的水汽，熱騰騰的溫度，尋芳覺得此刻有些呼吸不上來，她像是條剛出水的魚，水浪兇猛，不幸跌落在礁石間努力求生，她渴望什麽，渴望活下去，更不知道為何，她的眼眶忽然間就泛紅，心口悶悶。
兩道清淚就這麽無聲無息間順著臉龐滑落而下，承德帝擡手便為她擦拭而去，下顎處的手松開，指腹與肌膚相摩擦，水下的衣裳已開，浮在她與帝王之間，承德帝的雙手穩穩將她托住，而她環住承德帝脖頸間的雙手依舊沒有松開。
翻滾的水浪拂過她的面頰，沈沈浮浮間，溫潤的水波迷糊她視野，懸掛頭頂的玲瓏蓮花燈朦朧去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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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德帝卻挑了挑眉，隨意掃了眼這個木訥的婢女，足尖移去，淡道：“倒是眼生，德妃什麽時候有個這樣的婢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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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慶雲明明是告訴她，說是德妃親自安排自己過來來服侍陛下與她啊……可是…眼前也只有陛下一個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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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漠地瞧過一眼尋芳，德妃身子不適他便讓她回殿內先去歇息，一個人處在這個暖瀅池過於無聊，本以為眼前這個婢子是德妃安排過來給他解悶，結果不過是個可憐又蠢笨的。
承德帝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又耐心的皇帝，而這個婢子的所為讓他也當真是不快，處死這個婢子只是一句話的事情，只不過，他並不想就這麽簡單地放過這個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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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還請陛下明鑒，奴婢不敢有任何異心！”尋芳苦苦哀求道，承德帝一揮手，她立即噤聲，唯恐多說多錯，更憂心承德帝下一刻就會將她所處決。
“既然你是來服侍，那麽朕給你這個機會。”承德帝淡笑，轉身便向水池那邊過去，尋芳連忙謝恩，端過托盤趕忙跟上。
承德帝將身上這件浴巾一解，尋芳趕忙接過，垂眸屏息間還是目睹皇帝的背後，顆顆豆大的水珠順著緊實的肌肉滑落，裸露在外的肌膚在燈光中隱隱泛著茶色光澤，每一寸線條都恰到好處，一舉一動更蘊含力量的美感。
尋芳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，從小到大她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接觸，更無需談及現在，她正在為這世上最為尊貴的主人所服侍。
承德帝擡足步入水中，修長兩手臂橫在池緣邊，他撇過眸，毫無意義的一眼卻直直擊穿尋芳的心靈，她端著托盤，就這麽楞在原地。
承德帝覺得有些好笑，擡起一手將前發捋到後頭邊，半支住腦袋，嘴角上揚道興味弧度，他勾了勾手指：“過來。”
尋芳趕忙回神，下意識吞咽下口口水，雙膝跪地，將一旁的瓷碗取過，雙手浸泡在這香氛水之中，取過巾帕擦拭，便開始為承德帝按摩肩背穴道。
承德帝輕輕發出舒適的喟嘆，閑聊般問尋芳：“你在德妃這裏呆了多久？”
“奴婢服侍德妃娘娘已有兩年。”尋芳一板一眼地回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承德帝的表情。
“兩年？”承德帝有些驚奇地遞過眼尋芳，意味深長地笑了下：“那你還不錯，能在德妃身邊服侍，還能待上一年多都算是老人。”
尋芳想起那些被受折磨的婢子，一張張慘死的面容還歷歷在目，她顫了口氣，謹慎道：“奴婢還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，不敢以前輩自居。”
“呵。”承德帝被逗笑，喉腔裏發出悶悶的笑聲，“你很有趣。”
尋芳不明所以，只好陪著笑臉，但承德帝似乎對她越發感興趣：“朕覺得你有些眼神，今日二皇子生辰宴上是你給德妃解得圍？”
“陛下言重，娘娘不甚酒意，奴婢只是盡自己職責所在。”尋芳正說著間，忽然，手臂被迫一拉，她嚇得驚叫一聲，撲通一聲水花作響，她跌落水裏。
尋芳嚇得冒出水，又被迫咽下好幾口水，絕望之間，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腰肢，求生的本能迫使她趕忙抱住身前人。
寬厚的胸膛將她貼住，而身上這件單薄的衣衫已然濕去，露出內裏的底衣，發髻松開，墨色的長發如深海海帶彌漫池水。
慌亂不安中，尋芳擡首對上一雙玩味眼眸。
承德帝擡捏住尋芳的下顎，拇指用力往顏面抹去，一道不重不輕的力度拂過她臉頰的水漬，尋芳眼簾一閉一睜間，她的大腦已然空白。
修長的眼睫毛上還帶著細細水珠，她訥訥地盯住承德帝，而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眸映射出此刻她茫然而無知的神情。
承德帝低低笑了聲：“眸下一墨點，當真是點睛之筆。”
“很美。”承德帝溫柔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尋芳，語氣輕緩，柔情似水的眼神幾乎要讓人給溺亡。
彌漫的水汽，熱騰騰的溫度，尋芳覺得此刻有些呼吸不上來，她像是條剛出水的魚，水浪兇猛，不幸跌落在礁石間努力求生，她渴望什麽，渴望活下去，更不知道為何，她的眼眶忽然間就泛紅，心口悶悶。
兩道清淚就這麽無聲無息間順著臉龐滑落而下，承德帝擡手便為她擦拭而去，下顎處的手松開，指腹與肌膚相摩擦，水下的衣裳已開，浮在她與帝王之間，承德帝的雙手穩穩將她托住，而她環住承德帝脖頸間的雙手依舊沒有松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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